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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二次被拒絕的總裁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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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,病人剛醒,正難受著,醫生剛才囑咐不能玩手機,要靜養。”

那頭頓了頓,最後說:“知道了,你把電話給她,我就說最後一句。”楚允這一摔,反應真不是一般的遲鈍,她到現在才把“周先生”是誰想起來。然後,周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:“別怕,一切有我,等我。”沒有等她出聲,那邊就掛了。

楚允擡了下手,示意護工把電話拿走,隨後她把臉埋在頭發裏,眼眶濕了。周闊的話勾起她一絲委屈,漂泊在外多年,平時不顯的脆弱,在生病時就會跳出來攪擾你的心緒。

這一夜很難熬,傷口疼得厲害,腦袋渾渾噩噩,好不容易入眠,又會因夢到摔下馬的情景而驚醒,楚允被這些折磨得身子發虛,冷汗連連。迷迷糊糊間,耳邊響起周闊的聲音,“別怕,一切有我”於是,她安定了下來。

轉天天一亮,楚允的情況就好多了,傷口沒那麽疼,頭也沒那麽暈了,她這才有心情讓護工幫她找面鏡子。臉基本沒事,那點子青腫過幾天也就該退了,脖子上的傷口有點長,如果留了疤用長發倒是能擋上。

楚允不太在意這個,當初她胳膊上的痕跡都能清掉,雖然沒有這道深,但現在整容技術那麽發達,應該會被淡化不少。她最開心的是四肢沒事,不影響她以後跳舞。

晚上很晚,宋玫兒竟過來了,“早上剛聽說,白天又有戲,這會兒才得空。呶,你電話。”

接過宋玫兒遞給她的手機,楚允才想起,她把它丟在了簡易棚裏。這都快一天了,她都沒想起它,這腦袋真是沒白磕,有點健忘。

宋玫兒看她的慘樣,說她:“你可真行啊,不聲不響就弄出個大事。”

這邊明市,周闊把約簽完,晚上的慶功宴都沒參加,搭了最末一班飛機回到了林市。他記著護工的話沒有提前打電話。走到病房門前,就聽到楚允的聲音傳來:“這世上除了生死再無大事,我這不是沒死嗎?”

“呸呸呸,什麽死不死的,我是說你看你現在這醜樣子。”楚允把桌上的鏡子拿起,“醜嗎?我這麽天生麗質,就算病,我也是個病西施。”說著對著鏡子做出個西子捧心的嬌媚樣,沒等宋玫兒評價,病房門被推開了。

西子捧心的病嬌嬌就這麽地被周闊看了個滿眼,這就有點尷尬了。

楚允沒想到周闊會來得這樣快,她不知道的是周闊昨天才剛走。宋玫兒見狀,起身道:“周總來看你,那我先走了,後天再來啊,明天有戲。”

沒想到周闊說道:“你呆著,再陪陪她,我出去抽根煙。”待他出去,屋裏兩人面面相覷,什麽意思?一根煙後,再滾蛋?宋玫兒對著楚允小聲道:“我還是有點眼力見現在滾吧。”

一根煙盡,回到屋裏,周闊對著值夜的護工說:“都回去吧,明早再過來。”護工當然樂意了,拿了自己的包就要走。楚允急了,她們走了,她晚上解手怎麽辦?

“別,別,嘶,”楚允一著急,扯得傷口疼,周闊馬上上前,扶著她:“別亂動,要什麽我給你拿。”要夜壺,能讓你拿嗎?楚允又開始頭暈,她順勢躺下,不管了不管了,她操不了這個心。

周闊跟到了自己家一樣,脫了大衣,卷了袖子,把兩張床之間的櫃子搬開,然後兩張並一張。楚允聽到身後動靜,回頭看了一眼,她開口問:“你要睡在這?”

周闊回她:“這樣就不怕擠到你了。”她提醒他:“你可以睡沙發的,那沙發夠長。”周闊置若罔聞,脫了鞋上來。

他沒伸手攬她,只道:“你轉過身躺著,讓我看看你。”

“怕醜到你。”楚允沒動。

周闊嗤笑:“呵,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,你說自己是西施呢,來,美人,讓我看看。”

“我那就是東施效顰,你不嫌醜就看唄。”說著話轉過了身。

她轉得有點急,“你慢點。”周闊說她,眼裏帶著責備:“多大了,還跟個孩子似的沒輕沒重,再晃那腦袋裏的豆腐腦該撒了。”

嘿,罵人不吐臟字,你腦袋裏裝的才是豆腐腦呢,楚允心裏翻了個白眼,但嘴角的一撇出賣了她。周闊知道她心裏肯定沒好話,他點著她的鼻子,語氣溫柔得要死:“還難受嗎?還疼嗎?”

這話好耳熟,想起來了,是她醒來,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。

☆、從沒見過這樣的總裁

“護工你請的?”她語氣輕柔,聽到周闊耳中,他舒服地彎了眼角,側身躺著的周闊把一只胳膊墊在腦後,語氣慵懶:“嗯。”

楚允繼續問他:“昨天你就來醫院了?”

“嗯,怎麽想起問這個?”

“陳姐和柳姐都認識你。”看到她們與周闊熟識的樣子,楚允還有什麽不明白的。

周闊又笑了,“還行,沒摔傻。”

他在笑,她在看,看得專註,眼裏帶著探究。在周闊那笑意滿滿的眼晴裏,楚允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
“為什麽?”終是問了出來,現在的金主都改走溫情路線了嗎?不要誅心,我承受不來,我不想再瘋一次。

“什麽?”周闊其實是聽明白的,眼前的人再次銳利了起來,他下床避開邊走邊說:“我去關燈,睡吧。”

燈滅後,病房的薄窗簾擋不住的月光傾灑下來,楚允閉了眼,然後把剛才的莫名行為歸罪於自己磕了頭,反正也不差這一次。

兩人難得躺在一起規規矩矩,涇渭分明。

半夜,楚允醒來,她慢慢坐起來,一點點挪去衛生間,然後她就在裏面吐了起來。周闊被驚醒,他這幾天行程趕,人有些累,待反應過來箭步奔向衛生間。

楚允吐得差不多了,此時已沒什麽可吐的,人病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,真的是沒有尊嚴的,楚允正在經歷這種情況。

周闊向她走來時,她想制止他,可已沒有這個能力。周闊二話沒說就上了手,先是把人抱到床上,隨後擼起袖子,把地下及馬桶邊的穢物收拾掉。他做這些時,面對衛生間躺著的楚允看了個全程,一股熱流從心內淌過,酸酸的。

這種場面並不好看,甚至連氣味都不好聞,可它對楚允的殺傷力太大了,缺愛的孩子哪受得了這個。世上真的會有一個人不嫌你臟,不嫌你醜,不介意你所有狼狽?真的有嗎?畢竟連她的父母都沒有做到。

此時那很多人眼裏的貴人,已打掃完衛生間,開始清洗自己的手,整個過程他做得那樣理所當然,連絲眉頭都沒皺。末了,他拿了杯水讓她漱口,待這一切完結,又去找護士要了套新的病號服。

“換上。”不知為什麽,在周闊把衣服遞給她後,楚允用被子擋著身體立馬換了,好像如果她有一絲扭捏都像是對不起他似的。

周闊看她換完,說道:“明天護工一到,我就走,有個頒獎活動要出席。”嘆口氣又道:“是我考慮不周,以後再來看你,我晚上去住賓館。”周闊本想指責她遞個尿盆的事,矯情個什麽勁,可再一想,他們目前的關系以及她那個性子,還真是有點難為她。

周闊不知道,比起遞尿盆,他剛才那通大清潔,在楚允心裏占的份量更重。

轉天,周闊走前,問了楚允事故的經過,楚允一口咬定,謝永麗是出手救她。周闊聞言未置可否,只點點頭。在去機場的路上,他給謝永麗去了電話,他對誤會她表達了歉意,並對她救助楚允的行為表達了感謝。

那頭聽了,一直沒有說話,直到最後,謝永麗只說了一句:“對不起、謝謝這些就算了,周總不要忘了當初的承諾,你還欠我一部電影。”

周闊再次保證:“說好的不會變,看好哪部你說,我等著。”

此時她和關鄖正在一起,關鄖問她沒事吧?謝永麗搖頭,能有什麽事,有也是好事,她要轉戰大屏幕了。看到關鄖在吃藥,她緊張問道:“哪不舒服了?”關鄖的這顆心臟是移植的,所以謝永麗一直緊張他的身體。

“沒事,平常養護的藥,你少叫我擔驚受怕比什麽都強,我這次要被你嚇死了。”關鄖吃完藥後,就開始閉目休息。謝永麗看著這世上最疼自己的人,對剛才做的事產生了些許動搖,她是真的希望哥哥可以平安喜樂。

在這之前,謝永麗聽到林令澤要去醫院探病的消息後,她把電話打給了董依可。她給了董依可兩點提示,一則林令澤原名林澤,是楚允的初戀情人,二則周闊為楚允威脅她,那姑娘在他心裏是不一樣的。都是聰明人,話點到即可。

董依可知道謝永麗是想拿她當槍使,可在看到周闊對待楚允的樣子後,她決定不能坐以待斃,一些無跡可尋的小手段還是可以使一使的。

楚允從周闊那得知謝永麗也受傷住院了,待她讓護工去打聽,得到的答覆是昨天人就出院了。她想探的病人沒探到,到是來探望她的人多了起來,鮮花水果鋪滿了半屋子,就連趙小實都隔空讓快遞給她送來了一大捧。

不同於人不來只送東西的眾人,林令澤到是親自來了。楚允見他進來,先是一楞,隨即笑笑不知說什麽好。

一堆慣常探病的客套話說了一通後,場面又冷了下來。楚允以為他是不是要走時,沒想到林令澤竟是讓屋裏的護工回避一下,他有話對她說。

屋裏只剩兩人後,楚允問:“你要說什麽?”林令澤坐到她對面:“想為以前說聲對不起,那時太年輕,太自私。出了校園後,也曾失去過自我,那幾年浮的要命。後來,還算好命,遇到了生命裏的貴人,被指點醒了,從此好好拍戲,好好做人。只是越發覺得當年對你有些混帳。”

楚允知道他說的是一位導演,那位導演是圈裏不可多得心存正氣的好人,他後來成了林令澤的良師益友,拉他出泥潭,所以林澤改名林令澤,他也算是重新做人了。個人際遇不同,楚允還是挺為林令澤高興的。

她誠懇說道:“你的道歉我接受了,還是朋友?”臺詞雖老套,但用在這裏正合適。

林令澤笑道:“只要你願意。”

當年的刻骨銘心,如今的風淡如輕,能說開能見面不尷尬就是最好的前戀人的位置了。只是楚允沒想到,這場超過半個小時的探病,晚上就成了新聞,出現在各大娛樂平臺上。

楚允差點忘了,她現在也是百萬粉絲級別的人物了,當然林令澤跟她比也不差。楚允看了一圈,媒體拍了林令澤進出醫院的照片,他手上空空,被解讀為只有熟到一定程度才會這樣。他一去護工就回避,也被帶了節奏,最重要的是他們挖到兩人曾是校友,談過戀愛的料。

楚允大概看了看就把手機扔一邊了,她雖然現在好多了,但還是遵醫囑盡量不看手機。而且她也沒把這當回事,從職業角度考慮,這份報料對兩人及劇組都是有好處的,劇裏他們演情侶,這新聞倒更像是配合著炒一炒。

相比她的淡定,有兩個人卻都不淡定了。周闊給董依可打電話讓她壓新聞,這個很好辦,天一亮,新聞熱度就降了。但這並不能降掉周闊心裏的那團火,林澤,當他把這個名字與林令澤對上號後,他心裏越發燒得難受。周闊想起林婭婭曾經說過的話,那畫面開始有了具體影像,揮之不去,他發現他沒辦法做到不介意。

就在此時,趙小實進來向他匯報道:“周總,去林市的機票給您訂好了。”

“退了。”他沈沈的說道。

趙小實一楞,不過馬上說道:“好的,您還有別的囑咐嗎?”周闊揮手讓他退下,一副埋頭工作樣。趙小實退下後心想,這總裁變臉也太快了,一個屁都不能算的緋聞,竟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緒。

許立看到報道後,他的重點都落在楚允受傷住院上,查了機票,最近後天才有一班飛機,他等不及,向下屬交待了工作,自己開車上路了。

☆、天天有驚喜的總裁

楚允終於能下地了,頭不暈了也沒再吐過,查床的醫生滿意道:“恢覆得不錯,繼續戒手機,走動也不要過度,好得快需要你的自律。”

楚允在床上躺得心情郁悶,現在能在屋裏溜達溜達也是好的,什麽時候走兩步竟能讓她好滿足,小楊的到來楚允就更加知足了。護工平常也不怎麽跟她說話,手機電視又不讓看,楚允的日子過得著實無聊。

前兩天光顧難受了,這兩天人一回魂,越發顯得日子難捱。所以,當小楊進來時,看到楚允眼中那一閃而過似餓狼一般的幽光時,她告訴自己那一定是錯覺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楚允坐起身問她。

“假銷了,就來報到了,王哥說他不帶你了,但公司還是讓我跟著你。”小楊放好行李箱繼續說:“你住院期間我陪著你,就不往賓館折騰了,等出院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
這樣也好,反正這也有空床。楚允又問了她姥姥的病情,得知人早不在了,小楊算是在床頭盡了最後的孝,辦好一切後事才來上班的。一來就趕上她出了事,於是又開始了最近頗熟悉的醫院生活。

楚允想著,既然小楊來了,又要住下,再加上她最近好了許多,兩個護工有點多餘了。她是開過口讓她們回去的,反正工資都已結完,沒有必要守著已能夠自理的她。

但兩位職業素養還挺高,說拿的是周先生的錢,周先生不開口她們是不會離開的。楚允想想也是,再提就不是為別人省事而是惹事了。

可現在小楊來了,病房都顯得有點擠了,楚允決定給周闊打電話,親自給他說,哪怕走一個也行啊。

電話響了,一直沒人接,後來再打,對方直接拒接了。她想著那位是大忙人,等等再說。不料,陳姐的電話卻響了,她一接起,第一句話就是“周先生”。

楚允扭頭去聽,聽見陳姐說:“沒事的,什麽事都沒有,就在我旁邊呢,早上醫生來過,說恢覆的很好。”這……應該是在說她吧。

楚允一直等到陳姐掛了電話,才開口問:“是周先生?”得到肯定答覆,她又問:“說了什麽?”陳姐告訴她,是關心她,打來問問,不放心了。

楚允卻聽得一頭霧水,不接她的電話卻打來給護工,這是成心晾著她,她又哪裏惹到他了?這人真是好不了兩天。

周闊在看到楚允來電時,幾次想接都忍住了,最後幹脆煩燥地直接摁掉。摁掉後,她沒有再打來,他又開始多想,是不是不舒服了,是不是又出了狀況。這一想,心開始不踏實了,把電話打去護工那裏,得知人沒事,這才稍稍安了心。

周闊放下電話,嗤笑自己,他一個快三十的男人,什麽時候也這麽矯情了。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工作,正好,他順手打給趙特助,“訂張去林市的機票,今天的。”

“好的。”先前那張機票趙特助根本就沒退,就知道總裁這臉只不定什麽時候還得翻回來,機智如他。

許立風塵仆仆地趕到了林市,在服務臺問清樓層房號就來敲門了,來開門的是一小姑娘,看到他後,楞了楞,隨後眼睛笑成了一朵花:“你找哪位?”

許立回她一個笑容,溫聲道:“楚允是住這間嗎?我是來看她的。”

“在,在。”小楊把人請進來,立馬回頭沖楚允擠了下眼,意思很明顯:“什麽時候認識這麽個大帥哥?”

楚允不理小楊的揶揄,不過許立的到來她還真是意外,這兩天是怎麽了,總有意想不到的人來探視,而且還都是多年沒見近期才開始接觸上的。

不同於小楊見到帥哥的興奮,陳姐和柳姐則是默不作聲的八卦著,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,這位楚小姐可真是厲害的,先前的周先生就不說了,後來的那位俊秀青年,以及眼前這位優質男,就算這姑娘長得好,桃花也未免太盛了。

從許立進屋後,眼裏就只有他的囡囡了,他看向她,走向她,滿眼寵溺。似嘆了口氣,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頂,溫聲說道:“出了這麽大的事,怎麽不給我打電話?”

這個樣子的許立,楚允太熟悉了,少女時代她就是被他這麽寵著的。以至於後來她因過於貪戀這份感覺,差點沈浸其中不可自撥,好在她及時清醒,那沈淪的代價她付不起,她不要病態的被他控制一輩子。

她躲了他的手,語氣疏離道:“許醫生忙,我不好麻煩你的。”許立收回自己的手,暗自握成拳。這幾年每次想起她,作為資深心理醫生的許立都不得不佩服,在楚允有嚴重的童年創傷下,又被他這一專業人士有意的精神控制下,她居然還能從他布下的網中逃脫,他的囡囡可是不簡單呢。

沒有人比許立更清楚,楚允看似柔弱的外表下,藏著的是強大而堅韌的內心。他有理由相信,就算她當年不就醫,憑著自個她也能順利走出那個特殊的青春期。

他表情語氣倒是不變,虛指一下她的傷口:“除這以外還傷了哪裏?”

“沒傷哪,拆了線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許立點點頭,想起一件事,對她說:“你上次托我問的事,幫你問好了。”他環視了下周圍:“現在方便說嗎?”

還真不太方便呢,楚允眨眨眼說道:“嗯,你就告訴我結果吧,我的想法成嗎?”許立點頭,然後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語道:““如果是想徹底離開,那份合同對你沒有任何約束力,它針對的是還想在這圈裏繼續混的人。簡單說就是想要離開,就要賠錢,否則不放人走或把人雪藏,沒下家給掏錢的自然耗不起,可你不一樣,你要退圈不怕雪藏,所以新鼎放不放你走,沒有區別。”

楚允剛開始對他突然貼過來還有些別扭,在聽得內容後,思緒就都集中在許立說的話上了,原來如此,是啊,她怎麽沒想到呢。不在這圈子混了,她就沒什麽可怕的了,簽約時又沒要求她一年要拍多少劇,接多少廣告,沒有哪個公司會傻到,她都要毀約了,還給她安排資源。

一般對付她這種的,都是雪藏,不給工作,哦,求之不得。想到這,一顆石頭算是落了地,楚允笑了,發自內心的。

周闊走進病房時,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,一個陌生男人,伏在楚允耳邊,輕輕說著什麽,嘴唇都快碰到她的耳垂,他記得那是她的敏感點,而她呢,笑靨如花。不知那男人跟她說了什麽,以至於讓她笑的真的如花一樣美,美得刺眼。

周闊第一反應這就是那個林澤還是林令澤什麽的,他加大了回手關門的勁道,病房門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。

這麽大聲,驚動了屋裏所有人。除了許立,其他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他,而周闊的目光卻一直鎖在那個“不動聲色”的男人身上。

終於,在小楊及護工向周闊打完招呼後,許立才慢悠悠的直起身,看向他。這人不是林令澤,在周闊認識到這點後,他的眉皺得更深了。小東西真行啊,天天都有驚喜等著他。

他走到許立對面,深深盯了楚允一眼,“不介紹一下?”

“這,這是許醫生,這位是周總,我,我老板。”楚允說得磕磕巴巴,她覺得是屋裏忽然低下來的氣壓鬧的,再一看,陳姐與柳姐已不在屋裏,只剩小楊,站在沙發邊上,一臉花癡的看著這人生如戲的一幕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感謝收藏與留評的小夥伴們,我能保持日更都是因為有你們,愛你們。

☆、總裁pk小獸崽

小楊助理的內心在吶喊,我的天,這情景夠我腦補一部二十集瑪麗蘇韓劇了,而且眼前這一幕呈現的,絕對算得上是劇情高//潮部分。看得入戲的楊欣自動忽略了“女主”,全部註意力都在兩位顏值高氣場足的“男演員”身上,所以她壓根沒註意到楚允一直在給她使眼色。

“醫生?”周闊挑眉問向許立。

許立有個習慣,說話前先微笑,這讓他失了搶話的先機,楚允快速回道:“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個醫生。”

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,周闊心下不滿,你是他代言人啊,一副急急可可的維護語氣,許立也在不滿的想,這人是誰,你竟然跟他熟到可以提隱秘病史的程度?

周闊不滿的瞪了楚允一眼,許立瞧在眼裏正色說道:“許立,囡囡的朋友。”

“哦,許醫生啊,周闊。”倆人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,一觸即散。

“還麻煩許醫生特意跑一趟,住宿安排好了嗎?林市演員多粉絲多游客多,不提前安排怕是不好找房間。”周闊記得這個“主治醫生”是楚允老家的醫生。

“被她從小麻煩到大,我也習慣了。”許立笑笑繼續道:“賓館找好了,周總不必掛心。”,

周闊也扯起了嘴角,一側的,他這個樣子痞氣十足,“你,過來。”突然被點了名的楊助理,一楞:“我?”周闊問:“這是你的行李?”楊欣點頭,不明所以。

正巧這時兩位護工大姐回來了,周闊看著那行李箱,對小楊說:“拿著你的行李回賓館,公司給你安排了住宿。”眼神掃過兩位護工,“你們也回吧,時間不早了,病人需要休息,今天還是我守夜。”

聞言,許立迅速看向楚允,臉上依然帶著笑。但在見她對周闊的話完全沒有反應,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他的笑容消失了。

“許醫生,還要再坐坐?”周闊這趕人不要太明顯。許立一直在看著楚允,這時楚允也把目光轉向了他,許立上前一步,見那目光立馬帶上了防備。他深吸口氣只說了一句:“有事打電話。”就離開了,走時向周闊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。

楚允沒辦法不防備,生怕許立離走時再給她來個摸頭殺。自打她被周闊瞪了一眼後,她就開始扮乖,再不多一句嘴,全程看周闊耍。她知道他那個霸道的毛病又犯了,她自保都來不及,哪裏還顧得上另外一頭狼。

許立穩步的走向電梯,走出醫院,他擡頭找到楚允屋子的大概位置,望著從窗戶投出來的燈光,他走不下去了。倚在墻邊,伸手從兜裏掏出一個金屬制地的漂亮煙盒,打開,裏面整齊擺放著九根煙。

許立拿出一根,在手裏把玩,最終還是點上了,久違的煙草味劃過他的心肺。他想,有多少年了,多少年不碰煙了,上次從這裏拿出一根來抽,應該是在他得知她在大學交了男朋友,想誘她發病帶她回去,計劃失敗時。

許是年頭太長了,煙都走了味,許立被嗆得咳了起來,他沒有抽到最後,把煙掐滅。他一向自律,望著盒裏的八根煙,希望再也不要看到它們。

小楊是最後一個離開的,她忽然想起上次楚允暈倒入院,也有周總的身影。被楚允評為娛樂圈一股清流的楊助理實至名歸,走在醫院外的路上還是一臉懵。

終於,閑雜人等都走凈了,周闊看著垂頭不語的小東西,伸手捏住她的耳垂,撚揉起來,他本想兩只同捏的,可另一邊的傷口就是從耳後開始的,唉,小崽的耳朵差點殘了一只。

楚允躲他:“癢。”周闊撤手隨即俯身含了一口,然後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說道:“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,囡囡是什麽?”

他的唇捱著她的耳,隨著張合一下下的抿著她,再加上氣流,楚允受不住,聲音帶了顫:“小名。”

“改了。” 言畢,一把把她打橫抱起,幾步走到沙發處坐下,讓她橫臥在自己懷裏,他的手臂圈著她,周闊故意拖著長音,讓人聽起來心裏發毛:“現在清凈了,我們是不是該把賬好好算一算了。”

楚允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,發現自己對周闊的感情真的很覆雜。她曾經怕過他,可這會兒被他圈在懷裏動彈不得還被質問著,她竟能坦然看著他,相比之前大家都在時的緊張,與他獨處的此時,她竟是放松的,在他懷裏放松著。

“林令澤是怎麽回事?”周闊覺得與其背後生悶氣,不如敞開了問。

“以前的同學、戀人,現在的合作演員。”原來是從這就開始憋她火了。

周闊深深看著她,然後點頭,看來這條是過了。他這點挺好,人雖霸道,但你說了,他就信,不再糾結。

“剛才那位呢?”比起那個林什麽澤的,那個姓許的男人讓周闊更在意,他嗅到某種同類的味道。雖然氣質處事方式不同,但周闊還是察覺到許立與他相通的一點,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。

楚允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,因為許立對她來說,確實是特殊的存在。她略一沈吟,周闊不幹了,照著她的腰掐了一把,楚允疼得往他懷裏一縮,他心裏受用,手上不自覺松了勁。在這種似調//情上,他倆真的是不太合拍,周闊手勁太大,沒有準頭,楚允又是個把全部嬌氣勁都用在了這上面的人,她天生怕疼。

“說話!”周闊雖然手上放了水,但語氣卻威逼的厲害。楚允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孩子,沒被長輩老師訓斥過,就連她母親對她也是冷暴力,光做不說。所以被周闊這樣斥問,她有點委屈,犟勁犯了上來,咬著唇表達著自己不開口的決意。

她的眼睛出賣了她,憋得紅紅的,真像個兔子。周闊壞心一起,手上暗使了勁,這下疼感敏銳的楚允再忍不住,“叭嗒”眼淚像小水珠一樣落了下來,然後就開始收不住閘了。

要說起這場痛哭,其實也是多原因的,有劫後餘生的恐懼,有身體傷痛的不適,有對欠下謝永麗人情未還的掂念,以及許立到來帶給她的無形壓力,最後就是周闊,這個霸道地、獨//裁地、占有欲強大的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情,讓楚允偶爾會忘記他惡劣的一面。

所以,當他再次向她露出獠牙的時候,她不習慣了,她委屈了。

當人真被弄哭後,周闊的惡趣味沒有得到滿足,相反,他心都揪了起來。一揪一揪地,這是心疼的感覺嗎?於是他慌張地去哄。

“多大了還哭鼻子,當著我的面不怕我笑話你?”這叫哄人?,那小東西惱羞成怒,哭得更兇了。最後是周闊不敢再瞎說,只一勁的重覆:“乖了乖了,寶貝不哭了,不哭了寶貝。”

楚允最後是哭累了,終於不哭了。回想周闊哄她的過程,不得不說,這樣的男人一旦對女人動起溫情了,想不淪陷真的是太難了。當周闊被懷裏的小東西哭柔了心,開始吻她臉上的淚痕時,生起情//欲的何止是男人。

一直逃避著去想,但終究明白自己差點沒了命的楚允,心如擂鼓。放肆吧,趁還活著。

她一把坐起,擡手拉上位於沙發上方的窗簾,周闊望著坐在他腿上的性感寶貝,他亢奮著期待著,他知道她要是願意,能有多瘋狂。

小獸崽終歸是小獸崽,在大野獸面前,還是被吃得幹幹凈凈。起先的被動承受,不過是誘你入局,當他看盡她的媚態後,反把的輕而易舉,把她整治得再倔強的性子到最後也是連連求饒。

楚允終於明白,她那點功夫,在周闊這樣的男人身上除了給他增添情//趣外,真是不夠看的。虧,虧大發了,她還病著呢,那人像是有讀心術一樣,咬著牙啞著聲說:“看你還病著的份上,等好了,你看我把你……”

☆、總裁,那是草莓嗎

後面的話不知是周闊吞了還是楚允已聽不到,二人已同赴璀璨星河。楚允累壞了,迷迷糊糊間,聽到身後人輕聲問:“傷口有事嗎?有沒有碰到?”早幹嘛去了,她哼唧兩聲,算是答他,下一秒就睡了過去。

楊欣作為助理還是挺盡職的,一早就來醫院報到,只是推了半天門沒開,被鎖了。她只得敲門,沒想到來開門的竟是大老板。

大老板睡眼惺忪,臉色沈沈,一副不快的樣子,擱往常這樣的周總能把小助理嚇個半死,而此刻,楊欣的註意力全在總裁的……身上。

周闊下面穿戴的挺整齊,上身卻只著了件襯衫,扣子還沒來及扣,那讓人忽視不得的胸肌腹肌若隱若現。在楊欣忘我的更詳細的看清後,她大紅著臉低下了頭,雖說她還是個黃花閨女級別的單身狗,但那副好身板上的痕跡她還是知道是什麽的。

“在外面等。”老板發完話,門就在自己眼前關上了。半小時後門再次打開,這回老板上下都穿戴整齊,告訴她以後護工就不來了,由她全權照顧,一日三餐都會有人按時送來。她的任務就是看好楚允,定時覆查,按時吃藥,嚴格按醫囑來監督。

老板想想停停說說,楊欣等著他並一條條應下。

周闊終於停下,連他都覺得自己有點過於啰嗦,臨走前他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小助理,並最後對她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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